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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中)

泪染衣襟,血点床绫。

最恨负心人偏遗痕印。

赤西仁侧躺在床上,双目发红地伫望着置放在枕边的银色尾戒,那是自己辛苦打工一个月所赚来的第一份礼物,但此刻它就像一个圈在头上的银箍,死死地拴着什么,不让他解脱,不让他遗忘,不让他自拔。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把它落在这儿,这样只会让我想忘都忘不了你啊。。。

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从少年的蛹壳破茧而出的那个早上,男人抱着他血迹斑斑的床单,嚎啕大哭。

还未学会飞翔,他便已把他初生的蝶翅撕扯下来,合着曾经包裹着自己青春的残骸,一同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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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太矫情了|||我得喜感一下。。。。。。八戒你别冲动。。。没了猴哥还有沙师弟啊。。。。。我果然是个很差劲的人|||||||||)

当锦户亮提着一打啤酒一包下酒菜再度拜访赤西仁的破公寓时,正好是媒体再次闹蝗灾的日子。

像往常一般若无其事地打开门,甚至还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儿,一踏进来就是一句大声的祝贺,“恭喜你小样终于能解脱那丑婆娘的蛊惑了,看我多够哥们儿,特地买了小山家的风味小菜来。”

刻意忽略媒体在蓝荧荧的电视屏上发疯一般地亮着闪光灯以及那对穿得浑身雪白笑得一脸灿烂的新人,锦户亮把啤酒小菜往难得清理干净的茶几上一丢就坐到了屋主旁边,坏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要不要我把那山下智子的号码给你,前儿她来我这堕胎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身材真的很正,而且她男人那耸样真没你丫十分之一好看呐。”

然而赤西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一脸木然地从茶几上的塑料袋子里掏出啤酒,握着冰冷湿漉的瓶身使劲摇了摇,然后对着电视机啪地一声拉开了拉环,白花花的泡沫金澄澄的液体混淆着一同喷涌而出,一下子溅到了距离不远的离子屏幕上。

“胸围要没有90,老子绝对把她踢下床去。”

再度回过头时,锦户亮居然见到了那久违的嚣张笑容,映着电视机发散出来的束状光线,伴着昏黄吊灯所打下来的块状阴影,刺眼而苍凉。

猛地他想起了,升入那高空焰火的辉煌一刹那。

然而剩下的,只有迅速消隐于空气中的灰色尘埃。

朝着正在发出栅栏被拉上的声音的外头微笑着挥挥手,直到滚轮的声音一记铿锵撞上门框,赤西仁的表情才在瞬间沉寂的空间里慢慢冷凝下来。

把手里一直捏着的纸条揉成一团随手一扔,将脸上不自觉着扭曲起来的肌肉线条再度扳平,再大大咧咧地伸了一个懒腰,男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将散落在柜前柜中柜角的DEMO全部收拣起来,再打包放进箱子里用胶带封好,这些都被公司退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作品,从来就没有被那个人选过一次唱过一首。

再跑进房里从衣柜底层里摸出钥匙打开那个上锁多年的抽屉,幸好锁上的铁锈并没有太妨碍弹簧的松开,内里都是贮存着青春的宝物,照片上的男孩女孩依然那么单纯天真,笑容幸福地似乎一辈子也就会这样过去似的,然而如今全被倒入了垃圾桶中。

最后再把一切关于那个人的歌碟周边录影带全部攒成一堆,合起来竟是跟个成人那般高了,赤西仁叉着两腿拇指顶着下巴蹲在那儿,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由下往上由上往下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终一脚将其全部踢散。

“kazumi。。。你说过你不怎么喜欢保养皮肤和头发。。。干嘛还老化那么浓的妆啊。。。。。”转而将躺在沙发上的充气娃娃抱起,赤西仁又不自觉露出了那种宠溺至极的温柔笑容,捧着那张仿真度精致地吓人的脸蛋轻轻地吻了一口,又凑近对方的水手领口边嗅了嗅,眉毛便拧了起来,“啊啊,小亮真讨厌,把酒全泼你身上了。。。”话还未说完自己竟也打了一个酒嗝,他又开始咯咯傻笑起来,“我好像也喝多了。。。嗝,怎么办。。。不如我们一起去洗澡吧。。。?不可以拒绝哦。。。你可是我的女人,嗝。。。我的。。。女人。。。。。。”

水手和T恤悠然地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再柔和地交叠在一块,氤氲迷蒙的浴室里隐约传来水滴砸落瓷砖的清脆,坐在浴缸里的男人掬起一汪清水,浇淋在坐在另一边的娃娃头顶,水流顺着乌黑柔亮的发丝化成了滴状颗颗淌了下来,滚落在凝脂一般的肌肤上。

“你说过你要帮我洗头搓背的,为什么现在会反了过来啊。。。”
再一次将胸部以上浮在水面的娃娃搂了过来,赤西仁撅着嘴巴有些委屈地抱怨着,怀中的物体被除去衣物后触感更加柔软,由于热水蒸腾的缘故还给人带来一种拥有体温的错觉,男人不自禁把她抱得更紧些,眼睛却也不自禁慢慢变得湿润起来。

“怎么办。。。我们明天就再也见不了面了。。。。。。kazumi肯定很伤心对不对?”男人边轻声说着边将对方与自己分开了一些距离,再抬手用力地咬破了自己的指头,沿着对方的下眼线一直摩擦延伸到了下巴边,“可是。。。没办法啊。。。。。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会死的。。。”依然在汩汩留着鲜血的指尖并没有太久的滞留,顺着脖颈的曲线便继续向下,沾染了锁骨,点红了乳晕,当指头碰触到水面的那一刻,整个浴缸竟忽然扭转成浓郁的猩红色,然而赤西仁没有在意那么多,而是继续往下摸索描绘着,直到碰触到私处的入口,又一个酒嗝冒了出来,“上田这家伙。。。还真的是什么地方都能做成个人样啊。。。。。。”

“干嘛个个都以为我是傻子,谁不知道玩意。。。”欺身把自己的胯部挤进对方的腿间,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讥诮起来,“除了自欺欺人还顶个什么鸟用?”

然而沉沦在纵欲中的男人永远也无法看见,两行朱红色的泪液正悄悄地从桃红色的腮边滑落,隐匿在他的发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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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写这种矫情的东西。。。下周就结果了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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